为了检测大气中存在的低含量挥发性有机化合物，通常需要对样品进行预浓缩。我们引入了一种新颖的入口，它使用选择性渗透来连续浓缩小样品流（每分钟最多几个标准立方厘米）中的有机气体，从而提高分析仪器的灵敏度和检测限。我们建立了富集对样品流量（随着流量增加而减少）和壁上压差（随着压差增加而增加）的依赖性。我们进一步表明，虽然对目标分析物的渗透性有一定依赖性，但大多数大气感兴趣的分析物表现出类似的富集。在 0.2 至 3 sccm 流量下测得主要活性大气气体的富集度在 4640% 至 111% 之间：异戊二烯 (C5H8)、单萜（α-蒎烯，C10H16）和烷烃 (C3-C6)。对入口设计参数、操作条件和入口效率之间的关系进行建模和验证，从而实现大多数大气气体的可预测富集。
一、简介
多种挥发性有机化合物 (VOC) 通过自然过程（生物排放）和人为过程（人为排放）排放。一旦排放，这些化合物就会经历光化学氧化，产生二次有机气溶胶或在 NO 和 NO2(NOx) 存在的情况下产生臭氧。尽管它们的排放量很大（∼ 1300 Tg C yr^(-1)，但它们的混合比通常从万亿分之几 (ppt) 到十亿分之几 (ppb)，对人类健康、辐射强迫和空气质量有很大影响。
由于大气是数千种有机气体的复杂混合物，对其成分的分析提出了一些挑战。这些有机化合物的挥发性（以及相）、寿命和混合比范围很广，需要高灵敏度的仪器来检测。为此，需要使用复杂且通常昂贵的仪器，如气相色谱仪 (GC)，再配以合适的检测器，如质谱仪 (MS)、火焰离子化检测器 (FID)、火焰光度检测器 (FPD) 或电子捕获检测器 (ECD)。另一方面，低成本 VOC 传感器的最新发展促使其测量总 VOC 的应用不断增加。审查了几种低成本 VOC 传感器，并指出某些光离子化检测器 (PID)、便携式 GC 和电子鼻技术的检测限在十亿分之几范围内。尽管如此，当测量万亿分之一到十亿分之几范围内的某些挥发性有机化合物时，低成本传感器的灵敏度还是不够。因此，尽管目前使用的许多仪器的灵敏度在十亿分之一范围内，但仍需要预浓缩步骤来解决环境样品中低于这些检测限的 VOC 水平。
主动和被动采样的 VOC 预浓缩可通过多种方式实现。低温捕集涉及将样品通过带有玻璃珠或二氧化硅颗粒的冷管，是一种用于预浓缩大气样品中 VOC 的成熟方法，但目前存在问题。冰层堵塞了样品流。使用固体吸附剂进行吸附富集也被广泛采用，但通常需要热解吸来回收 VOC。同样，碳纳米管 (CNT) 作为预浓缩剂的研究也越来越多，但与其他基于吸附剂的技术一样，需要多步吹扫和捕集配置，而且可能无法产生均匀的预浓缩效果。对于在线 VOC 检测的预浓缩，目前正在采用并改进膜引入质谱仪 (MIMS)。然而，MIMS 等技术是相当完整的仪器，其中包含预浓缩样品流的组件。通过在我们的工作中引入简单的进样口，我们计划为适用于其他检测器（例如与 GC 兼容的检测器）的预浓缩技术奠定基础。
为了对大气样品中的各种挥发性化合物进行预富集，以便在线采样，我们提出了一种新型富集入口，它使用了半透性 Teflon AF 2400 膜。这种膜以前曾被用作连续流反应器，以促进气-液边界和液-液边界的反应，但其在大气挥发性有机化合物样品连续富集方面的应用仍有待探索。下文将详细介绍富集入口的运行机制。
二、方法
2.1 运行原理
气体通过渗透膜的稳态通量由式 (1) 给出：
其中，Ji 是气体中某一组分 i 的稳态气体通量（通常单位为 cm³(STP)cm^(-2)s^(-1)）；phigh 和 plow 分别是膜高压侧和低压侧的压力，单位为厘米汞柱（或 1p 是渗透膜壁上的压力差）；x 是渗透膜的厚度，单位为厘米；P 是气体种类的渗透系数。P 通常用非 STP 单位 barrer 表示，等于 10^(-10) cm³(STP) cm cm^(-2)s^(-1)cm Hg^(-1)或 3.35 × 10^(-11) mol m m^(-2)s^(-1) bar^(-1)。
气体通量 J 可用渗透过膜的体积流量表示，使用公式 (2)，其中 Qperm,i 单位为标准立方厘米/分钟（sccm 或 cm³(STP)min^(-1)），A 单位为渗透膜的表面积（平方厘米）。
在这项工作中，我们利用这种渗透性来富集环境样品流，以获得更高浓度的相关痕量气体。空气采样通过由渗透膜组成的管道进行，并受到压力差的影响。如图 1 所示，在这里展示的所有工作中，通过管道的样本流保持在较高的压力下，允许气体从样本中渗透出来，但原则上系统可以设计为在反向压差下运行。
图 1. 长度为 L、内径为 D、壁厚为 x 的聚四氟乙烯 AF 2400 入口（蓝色虚线区域表示）的纵向截面图。进入管道、穿过管道壁和离开管道的体积流量分别用 Qin、Qperm 和 Qout 表示。气态物质穿过管道的体积流量用 J 表示。
在这些条件下，公式 (2) 中的 A 由 πDL 给出，其中 D 和 L 分别为管道的内径和长度。在这项工作中，我们使用了 Teflon™ AF 2400，这是一种市售的四氟乙烯（TFE）和 2,2-双（三氟甲基）-4,5-二氟-1,3-二氧杂环戊烯（BDD）的无定形玻璃状共聚物。聚四氟乙烯 AF 2400 的气体渗透性遵循尺寸筛分趋势，即渗透性随通过膜的气体物种临界体积的增加而降低。原则上，此处描述的方法可应用于其他渗透性材料，前提是该材料在相关分析物和空气之间具有选择性渗透性，但特氟隆 AF 2400 是目前已知对空气渗透性最高的材料之一。此外，聚四氟乙烯是大气气体采样的首选材料，因此是本应用的理想材料。
结合公式 (1) 和 (2)，并考虑单位换算，得出公式 (3)：
标准体积渗透率可理解为质量或摩尔流量，如式 (4)：
在这项工作中，作为样品流（图 1 中的 Qout）离开入口的体积流量是采样仪器设定的预设条件。如公式 (5) 所示，进入入口的流量是渗透流量与出口流量之和：
由于这项工作的目标是在以空气为主的样品流中对痕量气体进行采样，我们可以认为给定的总流量 Qj,tot 是空气和气体中任何其他成分（如感兴趣的分析物）的总和，对于以空气为主的样品中的稀释气体，流量近似等于空气流速：
每种流量 j 中的每种分析物都有一定的浓度 C，以其混合比（每摩尔空气中分析物的摩尔数）来衡量：
根据临界体积、温度、与管道聚合物的相互作用以及一定程度上的压力差，每种分析物在膜上都有一定的渗透性。如果分析物的渗透性比空气低，则穿过膜的空气相对较多，相对于剩余的空气，Qout 中的分析物含量会增加。这种富集可以量化为出口流中分析物相对于入口流的过剩浓度。
任何分析物在膜上没有渗透性时，都会出现最大可能的浓度富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分析物通过渗透流失，Qin,analyte 等于 Qout,analyte。在这种没有分析物渗透性的极端条件下，富集度为：
根据公式 (8) 和 (9)，富集度主要由渗透过膜的空气量决定。最大富集度仅仅是进入入口的空气量与流向仪器的空气量之比，渗透流中的所有分析物质量都保留在次要的出口流中。
实际上，所有分析气体都能在一定程度上透过膜。一种成分相对于另一种成分穿过膜的程度（"选择性"）是渗透性比率的函数。本工作中关注的选择性是分析物（理想情况下保持在样品流中）相对于空气（通过膜去除）的选择性，即 Panalyte/Pair。在无选择性的极端条件下，即分析物的渗透性接近于氮气和/或氧气的渗透性时，渗透流的成分与样品流的成分相同，没有富集。在中等选择性条件下，相对于空气，Qperm 中的分析物会减少，剩余的分析物会集中到样品流中。一般的形式描述了极端和中间的情况，其中分析物的富集度从最大富集度降低，与选择性成函数关系：
因此，将公式 (3)、(5) 和 (10) 结合起来就可以计算出总富集度：
在公式 (11) 中，第一项表示分析物和膜材料的选择性，第二项表示系统操作条件，第三项表示管膜的物理参数，其余项表示单位转换和常数。就我们的应用而言，我们注意到大多数相关分析物的渗透性比空气的渗透性低一个数量级。混合气体的渗透性通常与纯气体的渗透性或理想混合气体的渗透性不同，并随温度和压差的变化而变化。此外，空气本身就是两种气体的混合物，因此虽然本研究使用了氮气和氧气的平均渗透率（室温下 Teflon AF 2400 的渗透率为 600 barrer）来描述空气，但这种方法可能并不完全代表混合物的渗透率。因此，一般来说，复杂大气混合物中每种分析物的精确渗透性或选择性都是未知的。不过，大气中的大多数分析物在这项工作中使用的材料中都有足够大的选择性，并显示出接近最大富集度，因此可能没有必要精确计算渗透性。
下一节将介绍用于量化所选相关化合物富集程度的实验方法。在随后的讨论中，为简单起见，Qout 被称为 Q，因为这是下游检测器实际采样的流量。
高浓度实验。实验使用图 2 所示的装置来评估富集入口的性能。使用加压气瓶通过压力调节器将样品输送到富集入口，绝对压力介于 1 至 3 巴（14.5 至 43.5 psia，绝对磅/平方英寸）之间，测试在 0.2 至 5 sccm 的条件下进行。这些低流量与典型的气相色谱仪流量相一致，未来的研究有望将这种方法应用到组合仪器中，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分离环境空气中的分析物，但前提是必须克服一些工程和分析方面的挑战。便携式校准气瓶用于检测甲烷（1% 甲烷，经空气平衡认证的标准混合物，Airgas®）、丙烷（0.6% 丙烷，经空气平衡认证的标准混合物，Airgas®）和丁烷（0.9% 正丁烷，经空气平衡认证的标准混合物，Airgas®）。异戊二烯、α-蒎烯、环己烷和正戊烷样品的纯度大于 98%，由 Sigma-Aldrich 公司提供，并在 6 L TO-Can 空气采样罐（Restek 公司）中制备。超零级空气（Airgas®）用作采样罐中的补充气体。罐中样品的大致浓度为：α-蒎烯 600 ppm，异戊二烯、环己烷和正戊烷 900 ppm。使用压力调节器（R00-01-000，Wilkerson 公司）控制气瓶或滤毒罐下游的压力。样品被输送到 Teflon™ AF 2400 管（Biogeneral, Inc.），该管内径为 0.61 毫米，壁厚为 0.064 毫米，长度为 325 厘米。两个质量流量控制器（MCS 系列，Alicat Scientific 公司）用于测量进入管道的流量 Qin（100 sccm 质量流量计，MFM，见图 2）和控制流向检测器的流量 Qout（10 sccm 质量流量控制器，MFC，见图 2）。根据制造商的报告，流量精度为满刻度的 0.2 % + 读数的 0.8 %；在本研究中，大多数流量的测量值为满刻度的 2 %-20 %，这表明即使在报告的低流量下，不确定性也小于 10 %。富集入口位于一个密闭的铝制容器中（约 15 cm × 10 cm × 7.5 cm），该容器要么向大气开放（高压测试条件），要么将其连接到隔膜真空泵（Gast Manufacturing 公司），将其关闭并降低到绝对值 0.2 巴（亚大气层测试条件）。使用火焰离子化检测器（FID；SRI Instruments）检测分析物浓度。之所以选择该检测器，是因为其可用性、坚固性和灵活的设计适用于本工作中使用的低流量。该检测器的最低检测限为百万分之 1，需要百万分之几到百分之一的样品浓度来检测富集入口。使用 Arduino Uno R3（Arduino 公司，马萨诸塞州萨默维尔市）记录 FID 信号，在记录过程中每秒平均一次读数。
图 2. 用于测量入口富集度的实验装置示意图。特氟隆 AF 2400 用蓝线表示，压力控制器用 PC 表示，富集入口上游和下游的质量流量控制器分别用 MFM（质量流量计，仅用于测量）和 MFC（质量流量控制器）表示，火焰离子化检测器用 FID 表示。
低浓度实验。在浓度接近大气水平时进行了少量实验，以评估观察到的富集是否与浓度无关，以及在相关浓度下能否实现富集。使用略有不同的实验装置进行了百万分之一浓度的实验。用一个十亿分之一的 miniPID 2 光离子化检测器（ION Science Inc.） 使用 0.5 ppm 苯校准气（Gasco Affiliates, LLC. 富集试验是在亚大气压差为 0.72 巴、流速为 2 sccm、长度为 300 厘米的富集入口处进行的。富集试验一式三份。使用指数模型拟合 1 秒分辨率数据，以量化富集和非富集条件下的稳定平衡浓度。
在每次实验之前，通过改变流向检测器的质量流量，测量 FID 的响应（以伏特为 单位）与被分析物质量的函数关系。为了保持仪器管路的损失不变，只移除了富集入口。使用多项式拟合将 FID 响应与质量流量联系起来，以考虑 FID 响应中的任何非线性，尽管响应通常是线性的。所有校准曲线的 R² 值都高于 0.98，而且在所有情况下（除非表 1 中另有说明），FID 响应都是在整个富集和非富集浓度测量范围内进行校准的（即校准曲线没有外推）。
表 1. 为研究长度为325 cm 的富集入口提供的富集效果而测试的运行条件清单。
为研究富集与操作条件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验。在每次实验中，使用压力控制器（PC，图 2）设定样品输送压力，校准（即在不使用在线富集管的情况下，FID 对不同流速的响应）和富集实验（即使用在线富集管）使用相同的供应压力。使用 MFM 测量的入口流量与根据公式 (4) 估算的预期渗透流量进行了比较，发现两者基本一致；在不一致的情况下，检查了实验装置是否有泄漏，如果发现泄漏，则重复实验。图 3 中的示例数据显示了丙烷在 3 巴压差和 0.5 sccm 样品流速下的 FID 响应。
图 3. 在 1P = 3 bar (SA)、Q = 0.5 sccm 和富集管道长度为 325 cm 的条件下，在研究丙烷富集的样品实验中测量的 FID 信号。实验大约在 0.8 小时处开始，在 2.50 小时处停止。
对于每次实验，根据富集过程中分析物的测量浓度（即校准的 FID 响应）相对于样品混合物中的浓度 Cenriched，计算出富集度，如公式 (12) 所示。样品混合物中的浓度是基线浓度 Cbaseline，代表在设定样品流速下的未富集流量。每次实验后都要断开富集管道，用泵抽走管道中剩余的样品，然后再重复或进行新的实验。表 A1 列出了每组操作条件下三次实验的富集平均值和标准偏差。
除了验证基于上述操作原理的富集预测外，还设计了实验来了解几种操作条件的影响，特别是检测器的样品流速（Q）和膜上的压差（1P）。此外，压差 1P 的结果取决于实现压差的绝对压力。渗透膜下游的压力会影响渗透率，因此，当下游压力接近真空（亚大气压操作）时，通过膜的分析渗透率会降低。根据文献中提供的低下游压力与高压条件相比的渗透系数，估计低下游压力下渗透率的变化可使甲烷的富集度提高 20%。不过，虽然亚大气压条件下的富集趋势有望得到改善，但由于缺乏大多数分析物的数据以及特定聚合物之间的差异，对改善的定量估计（包括对 20% 的估计）非常不确定。因此，我们从两个方面对压差进行了研究：(1) 高压（HP）操作条件，即富集管内的样品流保持在高压下，管外保持在环境压力下；(2) 亚大气压（SA）操作条件，即富集管内的样品流保持在高压或环境压力下，管外保持在真空压力下。我们注意到，环境压力采样仅限于 1 巴压差，但许多感兴趣的分析物可以通过压缩机或泵而不会造成重大损失，这表明加压样品流可以实现高富集。使用不同的分析物（甲烷、丙烷、丁烷、戊烷、环己烷、α-蒎烯和异戊二烯）进一步研究了富集情况，以研究分析物分子的渗透性对样品富集的影响。表 1 列出了所有研究条件。除非另有说明，否则每种条件都是一式三份。在所有实验中，所用富集管的物理尺寸为 D = 0.61 毫米，x = 0.064 毫米，L = 325 厘米。在 1 sccm 条件下，这些物理尺寸的富集管中的停留时间约为 1 分钟（与流速成反比）。此外，还进行了测试以验证富集与分析物浓度的独立性，详见附录 B。
根据渗透膜的工作原理，从富集入口渗出的空气量与流向检测器的采样流量无关（见公式 3 和 4）。相反，增加流向检测器的流量只会增加进入富集入口的样品量（见公式 5）。因此，随着流速的增加，渗透量保持不变，而浓缩到检测器中的流量却增加了，因此富集度预计会降低（见公式 10）。为了研究这种关系，在一定的流速范围内对丙烷和环己烷的富集因子进行了表征，结果显示，随着流速的增加，富集因子也会随之降低（图 4）。此外，在给定流速和压差条件下，观察到的富集程度往往会略微超过预测值（虚线），这可能是由于估计渗透系数的不确定性，也可能是由于渗透管长度方向上的固有压降造成的复杂渗透行为，而渗透管的狭窄直径又起到了限制作用。模型富集与观测富集之间的偏差可能部分是由于渗透率的不确定性造成的，因为文献中的数值是在与此处所用数值略有不同的温度和压力下测量的，而且很难量化这些差异对大多数所测分析物渗透率的确切影响。此外，用于估算渗透性的临界体积关系也带来了一些不确定性。丙烷和环己烷样品在最低流速 0.2 sccm 和最高压差 3 bar 时的最大富集度分别为 3050 ± 56 % 和 4640 ± 414 %（即 31.5 倍和 47.4 倍）。我们还注意到，通过临时增加采样流量（例如 8 sccm 的吹扫流量；见图 B2），系统的响应时间可缩短至几分钟，而图 3 中的响应时间较长。
图 4. 在采样流速为 0.2、0.5、1、2 和 5 sccm 时，(a) 丙烷和 (b) 环己烷的平均测量富集度（重复试验的误差为 1σ）。虚线表示在测试的操作条件下估计的理论富集度，压差增大时颜色梯度变深。亚大气压和高压这两种不同的测试模式分别用圆形和三角形标记表示。
由于膜的渗透率与膜壁厚度上的压力差直接相关，因此随着压力差的增加，富集度也会增加。作为压差的函数，图 4 中显示的相同数据表明，丙烷和环己烷的富集度会随着压差的增加而增加（图 5）。在大多数情况下，当通过亚大气压操作（即在携带大气压或更高压力样品流的富集入口外保持真空）实现压差时，富集度会稍高一些，这可能是由于渗透系数与压力有关。
图 5. 在 1、2 和 3 巴压差下，富集入口壁上 (a) 丙烷和 (b) 环己烷的平均测量富集度（重复试验的误差为 1σ）。虚线表示在测试的操作条件下估算的理论富集度，其中采样流速的降低通过颜色渐变来区分。不同的测试模式（亚大气压和高压）分别用圆形和三角形标记表示。
如公式 (11) 所示，富集取决于空气与相关分析物之间渗透系数的差异。任何气态物质的渗透系数都是临界体积的函数，因此为了研究渗透性对富集的影响，我们在同一套操作条件下（压差为 2 巴，采样流速为 2 sccm）测量了一系列临界体积不同的分析物。临界体积是通过 UManSysProp（Topping et al、 甲烷的临界体积为 114.94 cm³ mol^(-1)，据测定，在 25℃、50 psig（表压每平方英寸磅数）进料压力下，甲烷在聚四氟乙烯 AF 2400 中的渗透系数约为氮气的 80%，而丙烷在相同条件下的渗透系数为氮气的 25%。因此，临界体积与丙烷相近或高于丙烷的化合物的渗透率会很低。因此，尽管渗透率和选择性对进料压力和其他因素很敏感，但大多数大气中的相关化合物的渗透率都很低、 因此，尽管渗透率和选择性对进料压力和其他因素很敏感，但预计大多数与大气有关的化合物都会表现出类似的富集（几乎达到最大富集）。相比之下，临界体积接近空气（84.5 cm³ mol^(-1)的化合物在富集入口壁上的渗透程度与空气大致相同，富集程度较低。这种效应反映在我们的研究结果中（图 6），在亚大气压和高压操作条件下，甲烷（CH4）的富集度分别为 70 ± 3 % 和 40 ± 1 %，而丙烷、正丁烷、正戊烷、环己烷、异戊二烯和 α-蒎烯的富集度为 163 % 至 312 %，分子大小变化趋势很小。α-蒎烯的富集度最高，而丙烷、正丁烷、正戊烷和异戊二烯的富集度稍低，与预期的富集度范围基本一致，这与渗透的大小取决于筛分的方式基本吻合。富集度的微小差异可能是由于分析物分子与膜之间的化学作用造成的。
图 6. 在 (a) 亚大气压和 (b) 高压条件下，甲烷 (CH4)、丙烷 (C3H8)、丁烷 (C4H10)、戊烷 (C5H12)、环己烷 (C6H12)、异戊二烯 (C5H8) 和 α-蒎烯 (C10H16) 的平均测量富集度（重复试验的误差为 1σ）与临界体积的函数关系。这些测试是在富集入口壁上的压差为 2 巴、采样流速为 2 sccm、富集入口长度为 325 厘米的条件下进行的。绿色阴影区域表示渗透系数在 0 到 100 barrer 范围内的分析物的预期富集度，预计大多数环境化合物都在此范围内。
由于火焰离子化检测器只对浓度低至百万分之一的化合物敏感，因此之前讨论的实验是在浓度远高于典型环境条件下进行的。为了确保在与大气相关的条件下实现富集，使用光离子化检测器在低于百万分之一浓度的苯（低至 45 ppb）条件下进行了部分实验。使用图 B1 所示的设置对分析物浓度对富集的影响进行了量化。在苯 (C6H6) 的三种不同分析物浓度（45、125 和 500 ppb）下进行的一式三份测量结果的平均值如图 7 所示。我们观察到，分析物的浓度对富集程度没有明显影响。虽然观察到了一些明显的影响，但此处较低浓度的测量值接近仪器的检测极限，存在一定的测量不确定性。这些实验中的浓度比其他实验中的浓度低几个数量级，但即使在这些低浓度下，仍与预测值大致相仿，这表明浓度的影响很小。这一点，再加上可以通过临时使用高采样流量来缩短停留时间（参见图 B2），表明使用富集入口可以检测到大气浓度的瞬时变化，但这需要在实际环境中进行测试。一旦取得进一步进展，将预富集入口转化为完全可操作的仪器，就可以在实际条件下进行测试，以评估其性能。
图 7. 在 45、125 和 500 ppb 条件下，测得的平均富集度（重复试验的误差为 1σ）与分析物浓度的函数关系。测试使用的富集入口长度为 300 厘米，入口壁上的压差为 0.72 巴，采样流速为 2 sccm。灰色虚线表示渗透系数为 20 巴的苯 (C6H6) 的理论富集值。
我们提出并测试了一种用于预浓缩大气样品中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的新方法。在不同的采样流速和膜壁压差条件下，对临界体积范围较宽的化合物进行了测试。使用本文中开发的方程组可以大致预测富集因子。在采样流量为 0.2 sccm 时，我们证明丙烷和环己烷的富集率分别为 3050 % 和 4640 %。在采样流速为 2 sccm 时，丙烷、正丁烷、正戊烷、环己烷、α-蒎烯和异戊二烯的富集率分别为 163 %-312 %，这表明富集是可能的，而且与大气相关的各种化合物的富集率大致相同。即使是在亚大气压条件下 1 巴的中等压差下，丙烷和环己烷在 1 到 3 sccm 的流量下也能富集几百个百分点，这表明入口无需加压样品流就能富集环境样品（尽管这样做会提高富集度）。通过降低样品流速或使用更长的富集入口，可以实现更高水平的富集，这意味着对于能够以标准立方厘米/分钟的流速运行的仪器来说，仪器灵敏度可能会有显著提高（系数为 2 或更高）。此外，由于聚四氟乙烯 AF 2400 的渗透率与温度有关，因此还可以调节操作条件以提高富集度，例如通过加热富集入口。然而，温度会影响空气和相关分析物的渗透性，从而对富集产生复杂的影响，由于缺乏分析物渗透温度相关。预计这种增强的幅度一般不会很大，环境温度周期也不会导致富集度发生重大变化。此外，富集入口的简易性和紧凑性使其有可能应用于某些低成本传感器，以提高其在各种环境和医疗采样中的检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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